Bungler（十七）
请一定要相信小爷我的坑品，曾经混迹贴吧的时候好死不死也算把东西都填完了 所以 小爷我不会弃坑不会弃坑不会弃坑
刚刚写完论文初稿所以忙里偷闲写点，喜欢看的小天使们 给你们所有人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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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最近很忙，单是从他逐渐降低来蹭吃蹭喝的频率来看就能知道。
起初他还会每隔一天来蹭顿晚饭，后来就变成三天、五天、一周、半个月……间隔的时间被不断拉长，而他停留的时间却势不可挡地缩短。
距离最后一次见他有多久了呢？
“杀生丸大人已经两个月没来了吧。”小侍女一边对着桌上几乎没动的饭菜叹气，一边捋着袖子夹了几块肉放到犬夜叉碗里，“犬夜叉大人您好歹再吃点。”
大概是因为之前杀生丸雷打不动的蹭吃蹭喝给人一种“他一定会来吃饭”的错觉，尽管随着杀生丸逐次减少来访的频率，这种错觉逐渐从笃定转为心存侥幸，但单看每天这多一人份的菜色就知道，自家这偏生好面子的主子在等谁。
‘两个月而已。’犬夜叉随手拿起摊在石桌上的和歌集暗想。两个月对于一个妖怪的漫漫妖生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现下——尽管他不承认——这两个月却过得如此寡淡而漫长。
‘他到底在忙什么啊？’犬夜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早该意识到的。早在杀生丸第一次没来吃晚饭的时候、早在杀生丸慢慢降低来访的频率的时候，甚至、在两个月前杀生丸告诉他“最近不要乱走动、出门一定要带上铁碎牙”的时候……他有无数次机会问自家傻哥哥，可偏就生了比杀生丸光鞭还要长几寸的反射弧，直到两天前——杀生丸缺席各个饭点的两个月后——他才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可已经找不到机会问了。
“不吃了，收了吧。”犬夜叉兴趣索然地摆摆手。
“别收呀，我拿了点梅子酒。”奇妙丸提着酒壶大大咧咧地从大门走了进来，“来点？”
回西国已一载有余，碍于身份问题，大多数人并不愿意接近犬夜叉。然而奇妙丸是个特例。大概是对抗虫族时面临几近团灭的困境为两人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奇妙丸每次回王都都必定会来看看犬夜叉，顺道捎来些日暮特产。
“奇妙丸？”原本还瘫成一滩烂泥的犬夜叉看清了来人惊喜地从躺椅上蹦了起来，而后又迅速收敛情绪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来了？”
整个西国会来探望他犬夜叉的除了某个不要脸总来蹭吃蹭喝的傻子外大抵也只有奇妙丸了，犬夜叉见了好友自然十分高兴，但现下可不是正常回王都述职的时候，能让一个镇守结界的武将跑回王都的事，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嗨，还不是那些烂事儿嘛。”没有杀生丸在的场合，奇妙丸的语气也随意起来，“上次和虫族一战时天狐城边上的东犬国没来支援，更有线报说天狐城破也和他们有关，前几个月还在王殿里抓到了东犬国的探子，更惨的是这次日暮和西女的结印书也被抄了去……事情闹这么大你不知道吗？”
犬夜叉茫然地摇摇头。他的宅子坐落在王宫东部的珍宝林里，平日里除了来看护林中神兽和珍惜药材的侍者，没人敢轻易踏入这片王室禁林，因而是个适合休憩静养的好地方，可这也意味着消息闭塞，犬夜叉甚至怀疑如果奇妙丸不来，是不是就算真的王都陷落他也会无知无觉。想到这里，他就恨恨地咬咬牙，“呆在这破地方我怎么可能知道。”
“这可不是什么破地方啊，听说当时杀生丸大人要把这宅子赐给你的时候朝廷里那群老东西可没少闹呢。”奇妙丸夹了口肉，又呷了一口梅子酒，“你知道这林子是什么地方吗？”
“放养牲口的地方？”
“噗！”正吃得欢实的奇妙丸没绷住笑喷了一口肉渣，他本以为犬夜叉是在开玩笑，但对上对方不加掩饰的茫然后只得闷了一口酒顺气儿，“这可是珍宝林！这儿明面上种植着各种珍贵药材植物、也确实放养了许多奇珍异兽，可这里实际上是专供王室休养的禁地啊。”
“所以？”犬夜叉挑挑眉。他虽然是个半妖，但怎么说也有一半犬大将的血脉，好歹也算半个王室——尽管这话由他自己说总有些厚脸皮，但他住在这里也说得过去吧。
“所以这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破地方，就连这宅子也很有来头。”奇妙丸伸手拿了块酥饼，而后冲着小侍女说，“不信你问问她。”
“没错。”被点名的小侍女使劲地点点头，“这宅子什么时候建起来的我倒是不知道，总之有些年头就是了，有人说是杀生丸大人为自己母亲凌月仙姬大人建的私宅、有人说是杀生丸大人自己用来静心修行的别殿、还有人说这是他给心爱之人准备的礼物……您别看这宅子老、地方偏，听宫里姐姐说这宅子是杀生丸大人亲手设计的，里面的家具摆设也都是他精心选的，就连您坐的这把躺椅也是从杀生丸大人自己的寝宫搬来的。”
犬夜叉一下子从躺椅上弹了起来，连回身看那躺椅的眼神都带着满满的敬意。他原以为那不过是把雕功精良的老躺椅，却没想到竟是个矜贵的御用玩意儿。
“所以说，我觉得杀生丸大人真对你挺好的。”奇妙丸嘬了嘬手指尖儿的汤汁，好笑地看着呆立在一旁的犬夜叉说，“怎么还不坐了？甭管那些老臣们怎么说，杀生丸大人对你好，你就受着呗。”
犬夜叉听后尴尬而自嘲地笑了笑，抬腿向前一跨坐在了石凳上，也没再说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将来能自由的选择。
那家伙当时是这么说的吧，一边扔下人类式样的衣服一边匆匆离开。
即使那家伙不承认，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冷酷无情的大妖怪对待那个叫铃的小女孩儿时永远细心永远温柔：他会在走一段路后回过头来说“铃，快跟上”，也会在短暂离开又回来时问“铃，有没有很乖？”，他甚至会根据人类的生长速度定期为那小女孩儿准备堪堪合身的衣服首饰，那么会为了她而倾尽精力准备这么一个清雅的庭院也就说得通了。
“结印书都被人抄了去了你还在这里大吃大喝。”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后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的犬夜叉所幸站起来在庭院里来回走动，想到现下的形势又看看狼吞虎咽的奇妙丸，担心之余又不免有些奇怪，“对得起自己领的俸禄吗？”
“我这段时间可一直在调查结印泄密的事儿啊，日暮、天狐、王都来回跑，我对杀生丸大人的忠心日月可鉴，你这么说我可太心寒了。”奇妙丸打趣道，而后又耸耸肩，“再说，东犬国本身实力就逊于我们，要不也不会只敢在背后耍些小手段。这不，上周东犬国的国主就领着自家妹妹来了，这次要是顺利的话不仅东西两地能建立可靠的联盟、你说不定还能多个嫂子。”
“你说联姻？”犬夜叉瞪大了眼睛，杀生丸不是那种会受人胁迫而屈服的人，这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政治联姻推来的女人就更不可能入得了他的眼，“那家伙会接受？”
“保不准，东犬国的国主长得花容月貌，她妹妹也是数一数二的可人儿，而且……”奇妙丸一脸神秘地凑近，压低声音说，“听说这两周除了睡觉上厕所那姐妹俩都呆在杀生丸大人身侧，联姻这事儿啊，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
——嚯，敢情我天天在担心你怎么突然变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你美人在侧好不逍遥啊。
奇妙丸看着忽然笑起来的犬夜叉，不自觉地哆嗦了两下往旁边挪了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