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ngler（二十六）
ooc上天，写完再看失望到哭泣，前面的剧情简直是给自己埋雷，早知道就全写完再发了忽然对周更月更写手肃然起敬
让各位看客感到不适请接收我的土下座Orz
听说产粮出ssr，我写了这么多狗子们的小情小爱为什么不能赐我一个大天狗
看清楚我要大天狗不是鸦天狗不是柴犬神，please请在光棍节这一天赐我一个清场神大！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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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晌午，杀生丸和平时一样按时去给犬夜叉试药、喂药、换药、包扎。后者依旧十分乖顺——尽管早先也嘟嘟囔囔地抵触过，但大概是现下身子乏极了，也没有余力再做无谓的挣扎。
他身上的妖力——诚如奇妙丸所说，几乎尽散，现下他身上不再有“讨厌的半妖味”，却同时连一点儿“人味”也没有了。
为了便于每天清洗伤口、换药包扎，犬夜叉已经很久没穿火鼠裘了。这件堪比盔甲的物件儿眼下被当成被子盖在身上，衬着他病怏怏的小脸愈发苍白。杀生丸心疼地帮他紧了紧领口，而后便静坐在一边等着晚饭。往日里，尽管两人呆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语言交流，但好在犬夜叉自娱自乐的功夫不错，两人各干各的一下午不说话时间倒也不无聊——单是偷偷瞄一眼犬夜叉表情丰富的小脸就够有趣了；可现在，这个曾经趴在树杈上咯咯笑着给自己讲人类趣闻的家伙只能有气无力地瘫在躺椅上，懒得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再吃点吧犬夜叉大人……”
晚饭依旧是没什么油水的白粥。浸在米油里的米粒被熬开了花，小侍女还贴心地点缀了几颗开胃的梅子，可犬夜叉仍是沾了沾嘴唇就别过头去了。眼见劝了半天自家主子还是没有半点胃口，小侍女急的眼泪漱漱地往下掉，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阿诗？”大概是被小姑娘隐忍的哭腔唤回了魂，犬夜叉挣扎着坐直了身，微微侧过脸，“别哭啦，我吃、我吃还不行嘛。”
杀生丸坐在一边看着强撑着身子温言温语地哄着小侍女的犬夜叉，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沉沉地叹了口气。
夜色慢慢降临，小侍女又忙活着点亮屋里屋外的灯盏和灯笼——这也是杀生丸的命令。和黄昏无异的光线让犬夜叉稍稍感到心安，他只当是小侍女贴心，却从来不曾想过这是出自自家傻哥哥式的沉默温柔。
“你既然心疼她，就该快好起来。”晚饭过后，杀生丸看着小侍女忙里忙外的背影淡淡地开口，“别让她担心。”
——也别让我担心。
“你想让我好起来吗？”犬夜叉起先并没有开口，大概是在脑中做了好一会儿天人交战，等杀生丸觉得不可能再等到什么回应时他才慢慢悠悠地开口。
“你说呢。”杀生丸轻轻托起犬夜叉的手，把揣了一天的药丸放在对方手心，而后静静地等着。
躺在椅子上的青年愣了一会儿后抓着药丸攥紧了拳头，抬头面向自家哥哥时脸上却没有半分被抓包的窘迫，反而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我想去……看看母亲大人。”
十六夜就葬在人类居住的小村落旁边。这位身份尊贵的人类公主死后只能栖身于一个破落的小土堆里，想来多少有些讽刺。
两人骑着阿哞腾云驾雾地奔向目的地，怕晚风嗖嗖地刮犬夜叉脸颊，杀生丸还颇为细心地善用自己的大尾巴将自家弟弟裹了个严严实实。
小土丘光秃秃的，阿哞落地的时候还掀起了一层浮土。犬夜叉小声地打了个喷嚏，抬头时手还不停地揉着鼻尖。
“就在前面了。”杀生丸扶着犬夜叉往前走，看着后者时不时皱皱鼻子的样子觉得实在好笑。
“恩。”犬夜叉迈着沉沉的步子往前挪，但精神头却一反往常的好，“我记得你曾让无女假扮她。”
提起往事，杀生丸只能用沉默掩饰尴尬，好在犬夜叉并没在意对方的回应，而是自顾自开启了叨逼叨模式。
“现在想想，当时会上当真是太蠢了。”
——你难道现在不蠢吗。
“无女毕竟是怨念结成的妖怪，身上有那么重的戾气，我怎么会上当呢。”
——因为鼻子不灵没脑子。
“当初真是多亏了戈薇，不然就被你得逞了。”犬夜叉轻声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也还好，你在我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是啊，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顺带卸了我一边胳膊。
犬夜叉自顾自地说，杀生丸则坏心眼儿地在心里暗诽，等到了地方，杀生丸已经想不出更多话来吐槽自己的弟弟了。
“母亲大人是个很好的女人，她很温柔很能干很善解人意很……”犬夜叉顿了顿，“很漂亮。”
杀生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才想起面前的这个人看不到他的回应。
“应该是很漂亮的。”犬夜叉扯了扯衣袖小声地嘟囔着，“可我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
如瀑的乌丝、娇柔的身段，大概还有温润的笑容和一双玲珑巧手。母亲的轮廓在一片暖暖的曦光中逐渐模糊，于是犬夜叉不得不凭着想象将记忆中的缝隙一点点填满。
“也许早个五十年我还能想起来她的眉眼。”犬夜叉平静地跪坐在地上面对着埋葬着母亲的土堆，身子挺得直直的，“可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记忆中的她到底和真正的她是不是一模一样了。”
“我已经想不起来她的样子了，杀生丸。”
“也许再过个五十年，我也会忘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