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ngler(三十)
要死了 要死了 要死了
杀杀真的被我写成痴情暖男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想要一目连啊卧槽卧槽卧槽
每天都收获童女山童的我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ooc不适者请手下我的土下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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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起了绵绵细雨。
杀生丸关好了门窗,环顾了一下被烛火照得亮如白昼的房间,最后又把视线落回到缠着犬夜叉双眼的绷带上。
犬夜叉的眼睛治不好了,除非有人给他换眼。
这一消息自医馆不胫而走,让许多原本想处置犬夜叉的老臣微微松了口气,却让杀生丸的心沉到了谷底。
思忖了两天,杀生丸决定分给自家弟弟一只眼。消息一传开,家臣们便发了疯一样跪着堵门,哭天抢地的,搞得像是在给自己的哭丧作彩排。他冷着脸看着大臣们集体上(竟然屏蔽我)访,一脸“我意已决”,也不管对方的陈词有多慷慨激昂。
若论起实施冷暴力,他可是个中好手。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无论你扔什么进去都带不起些许波澜。有些家臣说到激动时口不择言,他也只是冷冷地扫对方一眼;而面对那些沉默着摆出一副“你不收回成命我就跪死在这里”的硬骨头,除了吩咐下人们定期给对方送水送吃的以外,他更是连个眼神都不留。
受不住他冷暴力的家臣们抱团儿嘀咕了半天,最终商定着搬来早已隐居山林的凌月仙姬压阵。
“我现在只是个深山老妇,朝堂上的事我管不了,儿子的私事我也问不得。”
相较于着急上火的家臣们,被请回宫的凌月仙姬倒是显得颇为从容镇定,面对对方的慷慨陈词到底也没松口。
可这不代表她能够认可杀生丸的一切决定。
“你是家主,自然能说一不二。”凌月仙姬屏退了身边的侍女,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但你既然拥有家主的权力,自然就要履行家主的义务。”
“我从未忘记自己是西犬的领主。”杀生丸为母亲斟上一盏热茶,而后淡淡地看着对方心满意足地捧着茶盏细品茶香,“也自问不曾有负于西犬。”
“我知道,孩子,你做的很好。”女人轻叹了口气,语调也慢慢放缓,“你带领大家抵御豹猫族,救西犬于水火,现在又将这里治理的井井有条,所以大家才愿意追随你、支持你、辅佐你、甚至为你献出生命。”讲到这里,女子将手轻附在自家儿子的右眼上,“正因如此,你才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杀生丸默然。
无数次,他享受着锦衣玉食,猜测着这消耗了多少领民们从牙缝里挤出的口粮;无数次,他审视着西犬的安乐祥和,暗忖着这是用多少家臣的命换来的。
他诚然敬服身边人的忠义,可这何尝不是强加给自己的枷锁。
“只要你开口,西犬上下最好的一切任你挥霍,可你永远没有说一不二的资格。”女子神情落寞地走到窗前,月亮的清晖倾泻在她的如瀑银发上,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愈发清冷,“这就是拥有权力的代价。”
烛台上的烛火摇曳着微弱的光,银发女人顺手剪掉了烧透的烛芯,而后便坐回榻上静静地看着自家的儿子愣神。
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的自己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全族人心尖儿上的宝贝。她要赏花,就有人搜罗四方的奇花异草;她想听曲,就有人挖空心思谱了调子唱给她听。
于是等她哭闹着不想嫁给那人时,她母亲只是抱着她说:“臣民们可以为你死,所以你要为他们而活,这就是代价。”
“想清楚了吗?”回过神来,女人略带忧思地看着自家儿子。她倒不恨犬夜叉那孩子,也听闻这些年兄弟俩关系缓和,自家儿子能成为一个有担当的兄长她自然是自豪得不行,可兄友弟恭也断不必做到这一步吧?凌月仙姬轻啜了口茶水,压下心底隐隐升腾起的些许莫名的不安,“我知道你心意坚决,当年你肯为了个人类丫头不顾性命大战鬼界之王,今天想必你也不在乎一只眼。你若只是他犬夜叉一人的兄长,命给他都随你,可你要记住,你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兄长,你还是个领主,是全西犬的支柱。”
雨水拍打着门窗,风从窗台的缝隙中偷偷渗了进来。杀生丸一边想着前一晚和母亲的彻夜长谈,一边给犬夜叉掖了掖被角。
母亲说的没错。杀生丸双手插在宽大的袖口中,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知是已经睡熟了、还是不想开口说话正装睡地犬夜叉。
‘我是所有人的支柱,所以我当然也是犬夜叉的支柱。’他细细地大量着眼前人,从支棱着地犬耳到额间碎发,从时不时皱起的鼻子到呼呼大睡时露出的小狗牙,‘可我的领民们在依附于我的同时也可以依靠他们的家人好友,而犬夜叉只有我。’
犬夜叉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