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ngler(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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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身侧的犬夜叉正抱着他的尾巴呷吧着嘴。
狗生何其漫长,杀生丸却在这冗长的的狗生中分出了不少时间用来吃自己尾巴的醋。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痴汉?
杀生丸一手支着头看着睡得正香的犬夜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睡着的犬夜叉其实特别好懂:做着开心的梦的时候他会就近蹭一蹭枕着的东西——就像现在这样;做着噩梦的时候会紧皱眉头,还会时不时发出呜噜呜噜的声响;梦到他母亲时他会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从微张着的小嘴里挤出一句微不可闻的“はは”;梦到好吃的他会呷吧着嘴流口水,有时候还会忘情地啃伸手能够到的一切东西。
犬夜叉鲜少能睡得这么死。一旦有这种时候,他总是会毫不设防地漏出几句梦话,但可惜的是,杀生丸从来不能从这些细碎得不成文的呓语中窥得对方丁点儿真心话。
天开始渐渐变亮。犬夜叉开始慢慢变回妖的形态。
杀生丸喜欢犬夜叉支愣着的耳朵:开心的时候会抖三抖,难过的时候会耷拉。相比自家弟弟本人,这对儿耳朵更为坦诚。
但他最喜欢朔月时候的犬夜叉。
并非因为外貌——事实上与十六夜有几分神似的外表让他多少有点儿别扭,杀生丸觉得这都要归因于朔月是现下发生的一切的契机。
人类为什么面对挚爱的时候会患得患失呢?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人类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懦弱。
直到他第一次拥抱朔月时的犬夜叉。
少年的身形小他一圈,人类的体质也让他不像平常那般皮糙肉厚又耐打。少年为了安身立命早养成了在朔月降低存在感的习惯,一脸乖顺地缩在不起眼的阴影里,看得杀生丸觉得既好笑又心疼。彼时,少年脸上还挂着被树杈划伤的口子,那种放在平时会迅速愈合的小伤,此刻毫不含蓄地外翻出里面嫩嫩的新肉。
“真是不堪一击的家伙。”杀生丸轻轻抵了抵犬夜叉的额头,而后慢慢抽回手臂准备起床。
人类所拥有的时间很短很短,正因如此,相伴的时光才显得弥足珍贵。这些原本大妖怪根本不曾想的事情因为朔月的缘故在他面前一一摊开来,他这才多少能理解当年父亲的所作所为。
“杀生丸?”听到床边悉悉索索的声响,犬夜叉揉着眼睛也跟着坐了起来,“要走了吗?”
“今天还有事要做。”杀生丸拉住犬夜叉的爪子避免他继续蹂躏自己的眼睛,“少揉眼睛。”
“知道啦知道啦。”犬夜叉打着哈欠下了床,一边穿衣服一边随口问道,“还来吃晚饭吗?想吃什么?”
“都好。”杀生丸走近从背后环住犬夜叉,轻轻亲吻对方的头发,“最好有酒。”
“知道啦压箱底的梅子酒都给你好了吧。”犬夜叉缩着脖子躲开自家哥哥的骚扰,回过身盯着对方肩甲好一会儿,“杀生丸你肩甲上的小红穗带哪去了?”
“什么?”
“这个呀。”犬夜叉指了指杀生丸右肩上的小红穗又戳了戳对方左肩,“你看,都不对称了,你没发现吗?”
“没注意。”杀生丸侧过头看了看,而后轻描淡写地拍了拍肩甲,“时间久了,可能掉哪了吧。”
“就在眼边怎么能注意不到嘛。”犬夜叉拉长音戏谑道,“好歹注意下形象呀杀生丸大人。”
“犬夜叉。”杀生丸看着一脸坏笑的弟弟突然哽住。他瞒了对方很多事,也能预想到犬夜叉知晓一切后的反应,因此他一方面知道晚一天坦白犬夜叉得知真相后就炸的越厉害,另一方面却依旧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
“干嘛?”被杀生丸盯得脊梁骨发凉的犬夜叉自然不知道自家哥哥此刻正在心里写着搬出来能砸死人的忏悔录,“你可抓紧走吧,家主可不能消极怠工呀。”
“等过了这两天我们就去日暮。”杀生丸抱住犬夜叉,像是在哄对方,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你教我酿梅子酒,来年我就不和你抢了。”
“你倒是能抢得过我呀,你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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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真的 非常、非常、事稠
抱歉啦让小天使们等太久
喜欢就笔芯啊岂可休